第399章伊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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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伊西斯
陳睿並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居然能大到讓魔族的男人們短暫地背叛了對魔神他老人家的忠實信仰，依然在心不在焉地陪著兩位女士在街上閑逛著。
“剛才的火鍋真是太鮮美了。”莉莉絲讚道：“我曾在陰影帝都嘗過，但口味遠遠沒有這裏的正宗，我在想，是否要以權謀私一次，把正宗的暗月火鍋配方列入我們的合作計劃中去？”
陳睿笑道：“莉莉絲小姐真會開玩笑，這個火鍋是鬥篷會首領阿古烈的傑作，不過基本上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主要是底料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既然莉莉絲小姐喜歡，我可以做主，在貴國帝都增設一個配備優秀廚師的火鍋分店，保管小姐能隨時品嘗到各種口味的正宗暗月火鍋。”
“那麽多謝大人了。”莉莉絲話題一轉：“說起那位阿古烈首領，聽說十分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據我所知，有不少人在猜測，那位在雷斯鎮原野擊敗赤幽領主卓切與帝都特使阿魯斯的，是否就是這位的鬥篷會首領？”
這個猜測確實存在於許多暗月的軍民心中，只是戰後阿古烈和鬥篷會都沒有受到特別的封賞，而且阿古烈在一年前似乎……還只是和阿勞克斯決鬥的高階惡魔？怎麽會一舉飆升到魔皇的層次？
“我也有這樣的猜測，只不過希亞殿下曾經透露過，連她也沒見過那個阿古烈的真面目。”陳睿睜著眼說瞎話地說道：“但是，希亞殿下很有魄力，敢於用人，我這個外來的人類能先後擔任治安官和財政官就是最好的例子。”
“希亞殿下確實是一位堅強、勇敢、值得尊敬的女領主，在逆境中暗中奮發，將頹廢的暗月經營到了今天生機勃勃的局面。”莉莉絲由衷地讚了一句，看了伊西斯一眼：“我有些累了，先回皇家旅館休息，還要向女皇陛下詳細報告這次的合作細則。這次我還想買一些特色的禮物，伊西斯也知道，就請陳睿大人陪她辛苦一趟吧。”
就這樣，莉莉絲返回皇家旅館休息，陳睿繼續陪著伊西斯逛街。
莉莉絲在的時候，伊西斯很少說話，如今主動開口道：“陳睿大人，暗月城的所有居民是不是都已經用上了皇家旅館中那種新型的供水系統？”
“差不多吧，這個系統是沓沓大師的傑作，剛才我們合作中不是談到了嗎？我們將幫助血荊花領地建設同樣的供水排汙系統，相信這種設施，將會很快在整個魔界普及。”
伊西斯點點頭：“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偉大創造，幾乎可以媲美魔法燈的宗師級發明了，那位沓沓大師將載入魔界的史冊，成為最了不起的制器師之一。只是我有一個疑惑，沓沓大師在此之前，只不過是一個自由的資深制器大師而已，為什麽到了暗月之後，就開始發出如此璀璨的光芒？我並不是質疑大師的能力，而是在想，戰鬥球、供水系統這些都是魔界從未出現過的東西……似乎在大師來暗月之前，公主坊裏也出現過一些新奇的東西，比如孔明鎖、魔鬥棋、華容道等等。我在想，這些因素，是否可以聯系起來？”
可怕的推斷力！
陳睿暗暗心驚，反問了一句：“伊西斯小姐，你相信巧合嗎？”
與莉莉絲不同，伊西斯的臉蒙在薄薄的面紗後，朦朧中似乎透著清晰的輪廓，卻又看不出真正的面貌，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但太多的巧合……或者叫偶然綜合在一起，就顯出了某種必然。以陳睿大人的智慧，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陳睿苦笑道：“之前公主坊的那些小器物，是我照搬地面世界的一些大師的作品，但由於不通制器術，只能做出有虛有其表的東西，更多的是娛樂效果。後來沓沓大師來到暗月，看到這些東西，才真正啟發了心中的靈感。按照小姐的說法，這算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吧。”
“是嗎？”伊西斯又問了一句：“我也認識一位陰影帝都的人類，但是很奇怪，無論是華容道、魔鬥棋、孔明鎖、獨立鉆石棋、魔方、飛行棋……包括戰鬥球的規則，這些應該是流傳廣泛的偉大作品，但是，在地面的人類世界中都沒有出現過！不知道，陳睿大人又是從哪裏‘照搬’到這些奇異的事物？”
陳睿心中大震，第一次，他被人如此窺破底細。或許，在很久以前，在面對某位智慧驚人的貴女的時候，他也有這種被看破一切的感覺。
只不過，他那個“阿瑟大師”的身份應該還沒有被看破，上一次在陰影皇宮被識破，主要是在大師賽上提到克裏斯蒂娜這個名字，後來又被那位女皇陛下試探性地揭穿。
伊西斯幾乎列舉出了公主坊的所有“新東西”，而且還找到了魔界的人類證實，看來對他這個區區人類刻意花了一番苦功研究和分析。這也給陳睿敲響了警鐘，如今他這個人類已經從默默無聞走上了前臺，有些東西，必須要設法圓滿地掩飾過去，否則今天伊西斯能看出破綻，改天血湮或者其他人都能看出來。
陳睿心念電轉，開口道：“小姐有沒有想過，我一個毫無力量的人類，為什麽會來到魔界？剛來這裏時就被俘虜，成為阿爾達斯大師的實驗品，如果不是某些新奇的事物打動了大師，我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魔鬥棋那些是我在另一個世界很特殊的領域中獲得的東西，這也是我的秘密，小姐所謂魔界的人類，或許有遠勝我的力量，但應該不屬於我們那種人所在的某個領域，不知道這些只在某個領域流傳的東西也不出奇。就好像，我不明白你們那些強者領域中的力量一樣……其實，我現在最想的是，回到地面世界，向某些人討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原來，你是被人陷害來到的魔界，”伊西斯語氣微露驚訝，“那麽戰鬥球這些東西……”
“與照搬過來的魔鬥棋、獨立鉆石棋不同，我帶給某些人比如沓沓大師的，只不過是一些更寬視野的拓展或者關鍵的啟發，戰鬥球是沓沓大師和阿古烈研究出來的，我那時正因為某些人的暗算手段而陷入了沈睡，如果不是阿西娜找到覆活之泉，我現在可能還如行屍走肉一般躺在床上。”陳睿不動聲色地點出了自己剛來到魔界時的危局和沈睡多月的“事實”。
伊西斯對他有所研究，自然知道這些，轉念一想，輕輕點頭：“阿古烈能夠創造出戰鬥球的規則，我們是否可以假設一下，供水系統、戰鬥球的制作工藝中是否也有他的影子？或者他還有更多的制器領域的超凡才能？”
“那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不過剛才我們談的不少都是暗月的機密，我今天已經不慎吐露了一些，小姐還是給我一條活路吧。”陳睿露出有些緊張的樣子，心中對伊西斯的身份更加懷疑，似乎，她的推理對象正在往某個制器大師……甚至是天才制器大師靠近，好在有阿古烈這個神秘的身份頂缸，使她的焦點轉移到了那位鬥篷會的首領身上。
幾句話就幾乎讓他露出破綻的可怕智慧，再加上巔峰魔帝的真正實力，這個伊西斯的身份……陳睿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動了起來，心靈中隱隱熟悉的感覺似乎愈發強烈了。
難道是暗月許多新事物吸引了她的註意力，所以才親自來到這裏觀摩和借鑒？
好在現在他正是外表緊張的時刻，就算心跳被伊西斯察覺，應該也不會露出破綻。
伊西斯的聲音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大人多慮了，以大人的才能，就算是在我陰影帝國，也足以成為真正的庭柱之才，如果有這個意向的話，我可以向女皇陛下引薦大人。”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連這個“挖角”都給陳睿一種親切的熟悉感覺。
無論伊西斯是不是“她”，現在陳睿都不能答應，暗月有阿西娜、姬婭和希亞，還有朋友們，還有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不能離開。
她是一個帝國女皇，比希亞這個領主有更多的無奈，更多的顧慮，更多的身不由己，況且她還有自己心中的大志。
除非，有一天，他能擁有無視這一切的力量，才能夠以真正的樣貌和自我出現在她的面前，給予自己和她選擇的權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任務難度，是S級。
在此之前，他還是先在暗月，幫助希亞經營好這個欣欣向榮的領地再說。
陳睿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暗月能有今天的局勢很不容易，我暫時還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伊西斯小姐的好意，陳睿心領了。”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伊西斯感到意外，頷首道：“陳睿大人的節操令人佩服，這裏有一枚魔法徽章，是我阿斯莫德王族的特殊信物，將來如果暗月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變化，大人可以來找我，陰影帝國的大門隨時向大人敞開。”
“那麽，先謝過小姐了。”陳睿知道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當下收好了徽章，為了轉移伊西斯對“阿古烈”的註意力，他立刻使出了一招殺手鐧：“不知道，伊西斯小姐是否聽過血湮這個名字？”
伊西斯的註意力果然變得高度集中起來，反問了一句：“陳睿大人也聽過？”
“與兩位小姐的來意一樣，血湮對暗月很感興趣，甚至還提出了一系列讓人難以拒絕的合作條件。最終，長公主選擇了與血荊花領地，其實也就是與陰影帝國的合作。正如伊西斯小姐看到的那樣，希亞殿下，是一位有著堅守和執著的女士。”陳睿的話半真半假，其實阿茲加洛還沒有和希亞見過面。
伊西斯讚許地點點頭：“希亞殿下確實是一位讓人敬佩的公主。”
陳睿面帶憂色：“只不過，如今我們選擇貴國作為合作夥伴，而血湮這種手段狠毒的暗勢力，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如果可以，我希望小姐能夠設法調用貴國強大的力量，助暗月一臂之力，對血湮進行決定性的打擊，讓我們雙方的合作更加穩固安全，沒有後顧之憂。”
伊西斯搖搖頭：“暗月的強大已經有目共睹，就連卓切領主也被你們的神秘強者殺得鎩羽而歸，自然無須我這種外人來插手，這不符合我們雙方互不幹涉內政的合作初衷。”
很顯然，伊西斯看穿了陳睿驅虎吞狼的計略，不願意被當槍使，陳睿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普通的成員，自然無需貴國的力量，但是，據最新的情報得知，這一次，來到暗月是血湮的首腦之一，名字叫做阿茲加洛。”
伊西斯一聽到阿茲加洛的名字，面紗後的眸中隱隱透出銳氣，陳睿記得，當初在水晶山谷時，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馬努，曾經當著某位女皇的介紹出了阿茲加洛的名字，當即又說道：“暗月最強的客卿克蘿貝露曾試探過這個人，竟然感覺完全不是對手，這個人的實力只怕已經到達了魔帝中段甚至更高，所以這才無奈地向貴國求助。否則阿茲加洛一旦發動蓄意的破壞或刺殺行動，後果不堪設想，暗月將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伊西斯沈默片刻，終於開口道：“我可以請求陛下調動強者，幫助暗月解決這個隱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剛才閑逛時，我看到暗月的城區改建和規劃都相當合理，將來的發展前景很廣，這應該是出自陳睿大人的手筆。血荊花領地是我的故鄉，現在新領主上任，百廢待興，我希望大人能因地制宜地提供一套總體規劃方案，這正好符合我們互利互惠的合作精神。”
剛才不是還說互不幹涉內政嗎？陳睿苦笑著聳聳肩：“小姐還真會趁火打……額，利用機會。我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其實，所謂規劃，其實也只是照搬上一世現成的部分城市設施而已。
看到陳睿不自覺的聳肩動作，伊西斯的目中驀地掠過一絲奇異的神彩，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相信巧合嗎？”
“啊？”陳睿一時不解其意。
“沒什麽，只是一個小小的假設而已，”伊西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話題一轉：“言歸正傳，我需要你們手中掌握的阿茲加洛的一切情報。”
陳睿的眼睛亮了，無論如何，這次暗月的危機算是真正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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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笑道：“莉莉絲小姐真會開玩笑，這個火鍋是鬥篷會首領阿古烈的傑作，不過基本上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主要是底料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既然莉莉絲小姐喜歡，我可以做主，在貴國帝都增設一個配備優秀廚師的火鍋分店，保管小姐能隨時品嘗到各種口味的正宗暗月火鍋。”
“那麽多謝大人了。”莉莉絲話題一轉：“說起那位阿古烈首領，聽說十分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據我所知，有不少人在猜測，那位在雷斯鎮原野擊敗赤幽領主卓切與帝都特使阿魯斯的，是否就是這位的鬥篷會首領？”
這個猜測確實存在於許多暗月的軍民心中，只是戰後阿古烈和鬥篷會都沒有受到特別的封賞，而且阿古烈在一年前似乎……還只是和阿勞克斯決鬥的高階惡魔？怎麽會一舉飆升到魔皇的層次？
“我也有這樣的猜測，只不過希亞殿下曾經透露過，連她也沒見過那個阿古烈的真面目。”陳睿睜著眼說瞎話地說道：“但是，希亞殿下很有魄力，敢於用人，我這個外來的人類能先後擔任治安官和財政官就是最好的例子。”
“希亞殿下確實是一位堅強、勇敢、值得尊敬的女領主，在逆境中暗中奮發，將頹廢的暗月經營到了今天生機勃勃的局面。”莉莉絲由衷地讚了一句，看了伊西斯一眼：“我有些累了，先回皇家旅館休息，還要向女皇陛下詳細報告這次的合作細則。這次我還想買一些特色的禮物，伊西斯也知道，就請陳睿大人陪她辛苦一趟吧。”
就這樣，莉莉絲返回皇家旅館休息，陳睿繼續陪著伊西斯逛街。
莉莉絲在的時候，伊西斯很少說話，如今主動開口道：“陳睿大人，暗月城的所有居民是不是都已經用上了皇家旅館中那種新型的供水系統？”
“差不多吧，這個系統是沓沓大師的傑作，剛才我們合作中不是談到了嗎？我們將幫助血荊花領地建設同樣的供水排汙系統，相信這種設施，將會很快在整個魔界普及。”
伊西斯點點頭：“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偉大創造，幾乎可以媲美魔法燈的宗師級發明了，那位沓沓大師將載入魔界的史冊，成為最了不起的制器師之一。只是我有一個疑惑，沓沓大師在此之前，只不過是一個自由的資深制器大師而已，為什麽到了暗月之後，就開始發出如此璀璨的光芒？我並不是質疑大師的能力，而是在想，戰鬥球、供水系統這些都是魔界從未出現過的東西……似乎在大師來暗月之前，公主坊裏也出現過一些新奇的東西，比如孔明鎖、魔鬥棋、華容道等等。我在想，這些因素，是否可以聯系起來？”
可怕的推斷力！
陳睿暗暗心驚，反問了一句：“伊西斯小姐，你相信巧合嗎？”
與莉莉絲不同，伊西斯的臉蒙在薄薄的面紗後，朦朧中似乎透著清晰的輪廓，卻又看不出真正的面貌，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但太多的巧合……或者叫偶然綜合在一起，就顯出了某種必然。以陳睿大人的智慧，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陳睿苦笑道：“之前公主坊的那些小器物，是我照搬地面世界的一些大師的作品，但由於不通制器術，只能做出有虛有其表的東西，更多的是娛樂效果。後來沓沓大師來到暗月，看到這些東西，才真正啟發了心中的靈感。按照小姐的說法，這算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吧。”
“是嗎？”伊西斯又問了一句：“我也認識一位陰影帝都的人類，但是很奇怪，無論是華容道、魔鬥棋、孔明鎖、獨立鉆石棋、魔方、飛行棋……包括戰鬥球的規則，這些應該是流傳廣泛的偉大作品，但是，在地面的人類世界中都沒有出現過！不知道，陳睿大人又是從哪裏‘照搬’到這些奇異的事物？”
陳睿心中大震，第一次，他被人如此窺破底細。或許，在很久以前，在面對某位智慧驚人的貴女的時候，他也有這種被看破一切的感覺。
只不過，他那個“阿瑟大師”的身份應該還沒有被看破，上一次在陰影皇宮被識破，主要是在大師賽上提到克裏斯蒂娜這個名字，後來又被那位女皇陛下試探性地揭穿。
伊西斯幾乎列舉出了公主坊的所有“新東西”，而且還找到了魔界的人類證實，看來對他這個區區人類刻意花了一番苦功研究和分析。這也給陳睿敲響了警鐘，如今他這個人類已經從默默無聞走上了前臺，有些東西，必須要設法圓滿地掩飾過去，否則今天伊西斯能看出破綻，改天血湮或者其他人都能看出來。
陳睿心念電轉，開口道：“小姐有沒有想過，我一個毫無力量的人類，為什麽會來到魔界？剛來這裏時就被俘虜，成為阿爾達斯大師的實驗品，如果不是某些新奇的事物打動了大師，我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魔鬥棋那些是我在另一個世界很特殊的領域中獲得的東西，這也是我的秘密，小姐所謂魔界的人類，或許有遠勝我的力量，但應該不屬於我們那種人所在的某個領域，不知道這些只在某個領域流傳的東西也不出奇。就好像，我不明白你們那些強者領域中的力量一樣……其實，我現在最想的是，回到地面世界，向某些人討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原來，你是被人陷害來到的魔界，”伊西斯語氣微露驚訝，“那麽戰鬥球這些東西……”
“與照搬過來的魔鬥棋、獨立鉆石棋不同，我帶給某些人比如沓沓大師的，只不過是一些更寬視野的拓展或者關鍵的啟發，戰鬥球是沓沓大師和阿古烈研究出來的，我那時正因為某些人的暗算手段而陷入了沈睡，如果不是阿西娜找到覆活之泉，我現在可能還如行屍走肉一般躺在床上。”陳睿不動聲色地點出了自己剛來到魔界時的危局和沈睡多月的“事實”。
伊西斯對他有所研究，自然知道這些，轉念一想，輕輕點頭：“阿古烈能夠創造出戰鬥球的規則，我們是否可以假設一下，供水系統、戰鬥球的制作工藝中是否也有他的影子？或者他還有更多的制器領域的超凡才能？”
“那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不過剛才我們談的不少都是暗月的機密，我今天已經不慎吐露了一些，小姐還是給我一條活路吧。”陳睿露出有些緊張的樣子，心中對伊西斯的身份更加懷疑，似乎，她的推理對象正在往某個制器大師……甚至是天才制器大師靠近，好在有阿古烈這個神秘的身份頂缸，使她的焦點轉移到了那位鬥篷會的首領身上。
幾句話就幾乎讓他露出破綻的可怕智慧，再加上巔峰魔帝的真正實力，這個伊西斯的身份……陳睿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動了起來，心靈中隱隱熟悉的感覺似乎愈發強烈了。
難道是暗月許多新事物吸引了她的註意力，所以才親自來到這裏觀摩和借鑒？
好在現在他正是外表緊張的時刻，就算心跳被伊西斯察覺，應該也不會露出破綻。
伊西斯的聲音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大人多慮了，以大人的才能，就算是在我陰影帝國，也足以成為真正的庭柱之才，如果有這個意向的話，我可以向女皇陛下引薦大人。”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連這個“挖角”都給陳睿一種親切的熟悉感覺。
無論伊西斯是不是“她”，現在陳睿都不能答應，暗月有阿西娜、姬婭和希亞，還有朋友們，還有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不能離開。
她是一個帝國女皇，比希亞這個領主有更多的無奈，更多的顧慮，更多的身不由己，況且她還有自己心中的大志。
除非，有一天，他能擁有無視這一切的力量，才能夠以真正的樣貌和自我出現在她的面前，給予自己和她選擇的權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任務難度，是S級。
在此之前，他還是先在暗月，幫助希亞經營好這個欣欣向榮的領地再說。
陳睿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暗月能有今天的局勢很不容易，我暫時還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伊西斯小姐的好意，陳睿心領了。”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伊西斯感到意外，頷首道：“陳睿大人的節操令人佩服，這裏有一枚魔法徽章，是我阿斯莫德王族的特殊信物，將來如果暗月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變化，大人可以來找我，陰影帝國的大門隨時向大人敞開。”
“那麽，先謝過小姐了。”陳睿知道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當下收好了徽章，為了轉移伊西斯對“阿古烈”的註意力，他立刻使出了一招殺手鐧：“不知道，伊西斯小姐是否聽過血湮這個名字？”
伊西斯的註意力果然變得高度集中起來，反問了一句：“陳睿大人也聽過？”
“與兩位小姐的來意一樣，血湮對暗月很感興趣，甚至還提出了一系列讓人難以拒絕的合作條件。最終，長公主選擇了與血荊花領地，其實也就是與陰影帝國的合作。正如伊西斯小姐看到的那樣，希亞殿下，是一位有著堅守和執著的女士。”陳睿的話半真半假，其實阿茲加洛還沒有和希亞見過面。
伊西斯讚許地點點頭：“希亞殿下確實是一位讓人敬佩的公主。”
陳睿面帶憂色：“只不過，如今我們選擇貴國作為合作夥伴，而血湮這種手段狠毒的暗勢力，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如果可以，我希望小姐能夠設法調用貴國強大的力量，助暗月一臂之力，對血湮進行決定性的打擊，讓我們雙方的合作更加穩固安全，沒有後顧之憂。”
伊西斯搖搖頭：“暗月的強大已經有目共睹，就連卓切領主也被你們的神秘強者殺得鎩羽而歸，自然無須我這種外人來插手，這不符合我們雙方互不幹涉內政的合作初衷。”
很顯然，伊西斯看穿了陳睿驅虎吞狼的計略，不願意被當槍使，陳睿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普通的成員，自然無需貴國的力量，但是，據最新的情報得知，這一次，來到暗月是血湮的首腦之一，名字叫做阿茲加洛。”
伊西斯一聽到阿茲加洛的名字，面紗後的眸中隱隱透出銳氣，陳睿記得，當初在水晶山谷時，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馬努，曾經當著某位女皇的介紹出了阿茲加洛的名字，當即又說道：“暗月最強的客卿克蘿貝露曾試探過這個人，竟然感覺完全不是對手，這個人的實力只怕已經到達了魔帝中段甚至更高，所以這才無奈地向貴國求助。否則阿茲加洛一旦發動蓄意的破壞或刺殺行動，後果不堪設想，暗月將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伊西斯沈默片刻，終於開口道：“我可以請求陛下調動強者，幫助暗月解決這個隱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剛才閑逛時，我看到暗月的城區改建和規劃都相當合理，將來的發展前景很廣，這應該是出自陳睿大人的手筆。血荊花領地是我的故鄉，現在新領主上任，百廢待興，我希望大人能因地制宜地提供一套總體規劃方案，這正好符合我們互利互惠的合作精神。”
剛才不是還說互不幹涉內政嗎？陳睿苦笑著聳聳肩：“小姐還真會趁火打……額，利用機會。我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其實，所謂規劃，其實也只是照搬上一世現成的部分城市設施而已。
看到陳睿不自覺的聳肩動作，伊西斯的目中驀地掠過一絲奇異的神彩，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相信巧合嗎？”
“啊？”陳睿一時不解其意。
“沒什麽，只是一個小小的假設而已，”伊西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話題一轉：“言歸正傳，我需要你們手中掌握的阿茲加洛的一切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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